书火网

系统崩溃后攻略的男主他变态了

2024-01-18 12:0017601
本书由书火网进行电子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第一章

我死了,暴君抱着我的尸体痛苦抽噎时我没回头。

他亲吻我的尸体,甚至酱酱酿酿的时候我也不管。

最后我都快发烂发臭了,暴君抓着长满尸斑的手,呆滞地不知所措,最后大手一挥让人起锅烧油。

我承认,我输了,我连忙又穿回去尸身,睁眼才知道中计了!糟糕,要凉!

1

我扬起长满尸斑的手,泄愤地朝他一巴掌扇去。

他呆滞在原地,没躲。

大殿之中,一声脆响,原本抬锅烧水的太监婢女全都跪了一片。

我严重怀疑,萧骋怀这疯子,有恋尸癖!

明明攻略度都要达到百分九十七了,剩下的三分死活不给我加,偏偏等我死了,死得都快要烂掉了,才勉勉强强涨到九十九。

又残忍地死抓着最后一点进度不舍得放开。

明明只要这个任务成功了,我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前面付出那么多,偏全毁在萧骋怀这个疯子身上了。

这要我怎么不恨!

萧骋怀却笑得开怀,笑声传遍了大殿,甚至撑不起身躬着笑。

他抬起头,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少年帝王,权威通天,一时间的气势压得我恨意也逊色几分。

我硬撑着不服输,梗着脖子和他撩红的桃花眼对视。

他眼波流转,虽然薄有泪意,但依旧撂满笑意。

我不禁怒骂:“你真骚。”

闻言,萧骋怀步子顿住,笑意僵在脸上,沉默不语,似乎在细细嚼着这番话。

半响,他嗤笑了一声,对我道:“别以为你装得乖,我就不知道你喜欢骚的。”

尴尬,真正的尴尬从来都不是大哭大闹,而是大彻大悟,遁入空门。

别以为你们疯狂颤抖,我就不知道你们在憋笑。

最尴尬的是,他说对了,我就是喜欢骚的。

2

萧骋怀看着我铁青的脸,趁我脑袋疯狂运转在想怎么宰了他的时候,一把拥住了我。

贴着我的脖颈疯狂吸,跟个发情的公猫一样。

我面无表情地冷冷开口:“你再用力点吸,我的肉就要掉下来了。”

萧骋怀身体一僵,停止了吸吸行为。

我暗笑,没想到吧,你老子我都要发烂发臭喽。

“没事,朕一定能为你寻来灵丹妙药,治好你的。”萧骋怀癫狂着。

我一把推开他,他顺势倒下。

再一个“不小心”把衣领扯松,露出一节白皙秀气的锁骨,搭配他那副表情,简直国色天香。

骚,还是你骚。

我遣散一众宫人,给玩得花的萧骋怀留点清白在人间。

戏台子都搭好了,我不来岂不是太不识趣了点?

我弯腰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长满尸斑乌青的手和温热暖白的下巴形成鲜明的对比。

控制不住我问出了心之所想,“萧骋怀,你爱我吗?”

说着,把手下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他仰着头,青丝散落在肩头,眼神迷离地看着我,色情极了。

他说:“我只爱你,只有你。”

他说话时,我紧紧盯着他,却看到了隐藏在一头乌发中的几根白毛。

我心头一滞,他不是···才弱冠之年?何以早生华发?

我望着着那双依旧如水的眼眸,感慨生平第一次见一个男子竟比女子还懂拿捏人心。

渐渐松了劲,颓然道:“萧骋怀,你撒慌。为什么不是百分百爱?”

“因为,我最爱我自己啊。”

我毫无意外,他从头到尾都是这样,我早该看清了。

萧骋怀涨红着脸,激烈地喘气,声音沙哑地贴到我耳边轻声细语。

“你也最爱你自己,你从来都不愿意认真爱我,对我的所有情感全都是为你自己!所以你只能拥有我十分之九的爱,还有一分!便是我抓着你绳子的一头。你便别想着完成任务离开我!就只能生生世世和我纠缠在一起,你逃不掉的。”

我气笑了,原来百密难逃一疏,竟是输在了萧骋怀知道任务的事。

系统也传来消息,这次任务失败因为男主发生偏差,所以不算,即将刷新重新来过。

熟悉的人才知道把刀扎在哪最疼,我们彼此相伴数十年,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所以我迅速亲上他,在他沉迷温柔乡时,笑着说:“没关系,我们会重新来过,你会忘记这一切,而我全都记得。那么,这次,逃不掉的是你,而我必定是胜利者,你会一点一点慢慢享受这的无边孤寂!”

伴着他惊恐的眼神,我们的身体慢慢虚化,世界正在重新转动。

他张口说了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但我知道,他是在说。

别放下我,别丢我。

3

故事又重新回到他还是可怜蛋时,此刻他大概是在冷宫里抓老鼠吃,亦或者是吃猪食。

不好意思,我美男作伴,在喝花酒。

我没有像上次那样,急匆匆过去给他送温暖,庇护他。

既成死局,那就摆烂。

既然是权高望重的奸臣的唯一嫡女,全京圈就没有我不敢闯的祸。

反正天塌了,还有便宜爹顶着。

于是,我的头号狐朋狗友——郡主苏怡迫不及待地拉我去找死。

她兴冲冲地撂起拖长在地的衣裙,雍容华贵···是不可能的,纯纯一女流氓。

只见她,冲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就对我挤眉弄眼地悄悄说:“你知道吗?最近西湖瘦马整了个仙品,据那儿的老鸨说,那身段,那叫一个柳风难扶之姿,水灵灵的脸蛋就抱着个琵琶弹,那西湖都快被白花花的银子砸得涨水位了。”

她讲得传神,仿佛人已经到现场了,我忍不住跟她同频咽了咽口水,我这人向来经不起什么诱惑。

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苏怡全然不顾郡主之仪,狠狠拍上大腿,眼珠子瞪得蹦出来,“这能有假,我苏某还能吐假话?要是骗你,今天我就把西湖的水全喝干!”

看了她认真的表情,我噗笑出声。

她才后知后觉,发现我在戏弄她。

于是乎,我的金库全被搭上,今晚的西湖水涨起来,是我砸的银子在湖底撑势。

回家知了一声便宜爹,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天天往外跑,也不陪陪你老爹我,就不怕我哪天脚一蹬,你可就再也看不着了。”

我笑笑不说话,要不是我是穿过来的,不然还真被你吓唬到了,活得比我都长。

“放心吧老爹,您一定活得比我都久的。”

伴着一声怒吼,我灰溜溜地滚了。

殊不知,我那贼爹已经在暗搓搓地下手了,想把天天勾着我往外跑的“妖精”给抓回府里来。

这手段,萧骋怀上辈子已经尝过了,就是不知道,这次会是谁?

4

西湖夜景好,飘渺如烟,若隐若现。就像我失去的银子,在我的钱袋中若隐若现,但终究是一场空。

苏怡走在前头兴高采烈,我捂着我的钱袋欲哭无泪。

谁叫犯贱使我全场买单呢?

在专门用来接待贵客的船上,几乎是爆满,大家都来一窥传得神乎的西湖瘦马中的大哥大。

苏怡用手肘推了推我,示意我看前面蒙着面纱的男子。

我扭头跟她咬耳朵:“屁股是挺翘的,怎么啦?喜欢这款?”

苏怡气恼地拧了我一下,耳朵却百年难得一遇地红起来,说:“我是说,你不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吗?怎么有点像大皇子。”

我脑子忽然想起,上辈子苏怡一见大皇子倾心就误了终身,两人纠缠一辈子,算怨侣一对,还都成了早亡的鸳鸯。

连忙拽着她说:“你应该看错了,大皇子身为皇子,怎么会来这么不入流的地?”

没等她可是···完,我们就看到齐齐戴着面纱的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就四皇子没来。

因为,四皇子就是在冷宫的可怜蛋——萧骋怀啊。

这下,忽悠不过去了。

苏怡连忙夺过路过两人的斗笠,一个往我头上盖来,一边扔了两银子。

在骂骂咧咧声中,我们落荒而逃。

平时销魂事小,但是这次太奇怪了,皇子几乎全到,我那奸臣爹还没坐上那个位置呢,我还不能跟这些正牌货碰一碰。

我们低调地窝在小角落,仔细观察他们的行动。

一直到西湖瘦马登场,他们才有所动作。

一舟扁舟从远处的云烟里缓缓飘来,一声声哀悼的琵琶声也从中撩拨来。

原本还算吵闹的船上瞬间安静,被这一幕紧紧地抓住心扉。

可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四肢五感传来,我抬头死死盯着那扁舟。

那扁舟近了,可以看见有一全身都被纱巾兜得严严实实的人,娉婷地坐在船头,背对着我们。

只有一声声哀怨动人的琵琶语从那传来,声声不绝。

我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连苏怡也注意到我的异样,抓着我的手问我:“你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个人?

他的母亲亦是歌女出身,他也弹得一手好琴。

尤爱琵琶。

5

小舟最终停在离我们十米远的水面上,一直未曾露面的老鸨也出现了。

她掐着一朵花,尖着嗓子说:“这次,是他第一次出艺,给大家献丑了。”

“不过···”

她话锋一转,“这次不是姑娘,是哥儿。所以···”

立马就有人出声了:“老鸨,你也太不厚道了!一直藏着掩着,到头来是个男的,不过,这么精妙的人儿,男的也能凑合。”

船上立马有人跟着哄笑,我注意到大皇子那一众也跟着偷笑起来,眉头一皱,平白生出了几分厌烦。

老鸨立马陪笑,“今夜,实在是孩子大了留不住了,就来求求贵人带走。老规矩,价高者得。”

说完老鸨转身就走,临走前似乎往皇子那里看了一眼。

剩下的就是激烈的竞价环节,多的是人争得面红耳赤,不过这一切都丝毫不影响远在十米外的孤零零小舟里。

我突然心生不忍,虽生而为人,却终究为他人玩物。

苏怡悄声说:“这次我不敢争,带不回去啊,被我爹爹知道了,非得敲断我的腿。”

我也在犹豫,也许是出于爱屋及乌,莫名不想让这个与萧骋怀有些相似的人枯萎在我面前。

我喊出了三千两的价。

一时间皇子那边全都朝我看来,身材形似五皇子的人也跟上了价。

“四千两。”

我再次出价:“五千两”

一个伶人,能炒到这个价,已经很惊人了,对方似乎没想到我还继续跟价。

到最后只剩下我跟他们在竞价了。

已经喊到八千两了,苏怡吓傻了,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冲动。

我的小金库再怎么流油,也只能撑到九千两。

最后他们来了个小厮,传话来着。

吧啦说什么他们公子很牛逼,不要闹了和气,他们愿意给我四千两赔偿,希望我不要再加价了。

他们喊出了九千两,我沉默了。

耻辱,不甘,呜呜呜。

这四千两爱谁要谁要!

此时却突然叫了个万两的出来,给我和对面四兄弟干傻眼了。

九千两是我的极限,也是他们的极限,我就不信了皇子能这么挥霍,我又没有皇位要争,这钱就是用来享乐的。

九千两我都快拿不出来,他们四个能凑到九千两都算兄弟情深了,更别谈现在杀出来的万两。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弹琵琶的伶人落入别人之手。

直到那卖身契送到我面前,我才明白,原来刚刚是亲爹出手了。

呜呜呜,爹!你是我唯一的爹!你是懂我的。

于是乎,我被压上了回家的马车,管家伯伯看我满脸的不情愿。

犹豫了良久,咬咬牙,一狠心,一跺脚,抓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往我马车里面推进来,自己在外面喊:“小姐,坐稳了,准备启程了。”

我看着五花大绑的人,满脸黑线。

大概就是那个身世可怜的伶人,便蹲下身给他松绑,一头乌发掩盖着他的脸,身体细细颤抖。

我安慰道:“你别害怕,我一个弱女子好歹也不会欺负了你去?赎你出来?嗯···大概是因为肖似故人吧。”

车厢里突然响起好听的轻声细语。

他突然开口:“什么故人?”

我却吓得跳起来,往车头上撞。

管家伯伯在外面感受到了,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劝说着:“小姐,您辛苦忍忍,回府再慢慢来,何必如此着急,在···在这···”

剩下的话,他似乎难以启齿。

我真的,谢谢你。

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果躺在这的人不是萧骋怀,我才不会这么激动!

这一世这么快重逢,实属意料之外,没想到他堂堂皇子之尊,竟被人羞辱至此,那几位皇子未免太过肆无忌惮。

又想到上次结局他死活不放那一点好感度,明知事实真相,偏要把所有好处占尽,不肯放我走,又收起了心软的心思。

我自认也算兢兢业业一手奶起他来的,搞事业,就砸钱砸关系送他坐上那九五至尊的高台,缺爱没童年,我竭尽讨好之能,平日小心翼翼,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

到头来,连善终都捞不到,这一世且看我怎么磋磨你!

我立马改口,换上流氓蛮横的笑,抬手轻轻勾起他下巴摩挲:“不过,看到这张脸,本小姐突然就不舍得了,不好好玩玩,岂不是平白浪费了这样的好样貌?你说是不是呀?”

他轻轻推开我的手,扭过头去,低声喝斥:“姑娘请自重!何必平白污了您的清白之名。”

我感到有点好笑和稀奇,便继续逗逗他:“可是我还是舍不下这具好皮囊呢?这可怎么办呐,萧郎?”

萧姓乃是皇姓,他立马就意识过来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了,面容一瞬间错愕,但很快就整理好表情,到底是龙子,倒是显出了几分临危不惧的味道出来。

他娴熟地利用美貌,附身到我身旁,吐气如兰地在我耳边似呼似唤。

“那可怎么办呐?小姐,我好怕。”

一瞬间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东窜西窜,最后化成一腔水流在身体里流来流去。

齐人善用美人计,诚不欺我。

妈的,就是喜欢他这股骚劲,骚,是一个貌美男人最体贴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