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他之所以找上我,就是一次意外看到我吐药,又观察了几次,知道我也是没有疯的人之一。
他父亲是前亚洲首富钟羡鸿,今年已经八十了,他上头有几个姐姐,母亲为了和那几小老婆争夺家产,六十岁还拼着命把他生下来。
之前他的父亲心中只有第四个太太何秀华,所以把许多权力都交给四房的大儿子,但现在他出生了,父亲觉得自己是他六十岁了还有生育能力的证明,所以也非常疼爱他,四房感到危机,买通了他的贴身保镖给他下药,意图让他变疯。
钟岳伦在吃了药以后,确实有一段时间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做出了许多荒诞的行为,经过医院诊断,他确诊了精神分裂。
后来他也意识到了不对,故意不吃药,发现自己的迷糊状态确实好了很多,也揪出了真凶就是四房的大哥,但当他们把事情全部摆到台面上时,父亲对四房大哥的偏袒叫他寒了心。
不仅如此,钟羡鸿还任由四房的人把钟岳伦送到这家医院。
这家医院其实是四房的太太开的,里面有许多人是富家子弟,但都是本来没疯,送进来之后不断吃药吃疯的。
基本都是家族斗争中的牺牲品,四房为了讨好各大富豪家庭中的胜利者,帮他们亲手建立了这样一座牢笼,困住那些失败者。
当然,除了富家子弟,还有一些因为小三上位而被“气疯了”的原配,还有被原配打击后“疯了”的小三。
“你是说,这里面都是争夺财产失败的人?”我捋了捋他跟我说的事,被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从前我在国外待得自由,从小父亲母亲也把我保护得很好,所以我几乎没有接触过什么阴暗的事情。
钟岳伦听我这么说,沉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没人跟我争夺家产,是谁要害我呢?”
我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要害我。
“这个你自己回去慢慢想,记住不要吃药,但要装得像个疯子,不然他们会有所察觉,明晚这个时间,我们再见。”
他说完率先走了出去,我也跟着往外走。
经过安全通道时,我们听到了奇怪又压制的呻吟声。
透过安全警示灯的幽幽绿光,我看到了安全通道门里头有两个叠加的身影在里头像两只蟒蛇一般贴墙蠕动着。
“妈妈。”
钟岳伦见我看呆了,拉着我往回走,一边轻声跟我说道:“什么妈妈?看花眼了吧。别看了,赶紧走。”
回到房间后我却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场景,那两个人的动作和我脑海中另一个场景重叠了。
好像是在我的房间里,我母亲和一个男人,就如同刚才那两个人一般贴墙蠕动着。
可我记不清那人是谁,但貌似不是我的父亲,因为他的背影看着好年轻……
越去想我的头越疼,控制不住的疼,最后我疼到在床上打滚,满脑子从都是东西变成空空如也,只剩下巨痛。